他的笑容淺淡，讓她覺得事情並沒有簡單地過去。

但她現在不想管這件事，因為相比比起來，是她更加委屈，越想越委屈。

好好地說話，她突然沉了臉，說：“我還是氣不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他站著低頭看她，本來正隱晦注視著她說話的唇角，和留著淚痕的臉頰，聽到這，眼神流轉到她眼中。

“你是不是其實不喜歡我。”她接著問。

“怎麼會？”他輕聲說，“正是因為我喜歡你。”

她笑了一聲：“那就是我的錯？”

“是我的錯。”他說。

“我已經不想聽你這句話，”她說，“我不想聽你說什麼都是你的錯。”

他平靜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她沉默了一會，忽然說：“我現在像是那種疑神疑鬼的女人，是嗎？追問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是不是實話。說這句話已經是你的習慣了，對嗎？”

他卻隱晦地問：“原來你這麼在意？”

她的表情逐漸凝固，垂下眼，說：“對，我就是那麼在意。”

一種輸家的姿態，原本想責問到底，不服氣就這麼被懷疑，不想輕飄飄地揭過。可是他一如既往，從容地戳穿她的弱點，她從來就沒有籌碼。

“但是你還沒原諒我，對不對？”他問。

“你真的欠我什麼嗎？”她抬眼看他，堅決而脆弱的目光，“你其實不欠我。我們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承諾，訂婚是雙方互利，不摻雜感情，你沒有責任真的喜歡我。我一直都明白，就算我所謂受傷，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失敗。這是我卑鄙的想法，裝作受害者，讓你感到愧疚，追悔莫及……但是你不欠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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