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成了最慷慨又最無用的東西,周時攥在手裡,任由虛度。
臥室裡有面很大的白牆,盯久了快要被吞沒,他在深夜下單最早送達的投影儀,然後輪番放映榜單上的所有影片。
肖申克在大雨裡張開雙臂;程蝶衣在舞臺燈光下自刎;阿甘撿起掉落在腳邊的白羽毛——
天台上,劉建明說:我想做個好人。
他也像夏緋說過的那樣,靠睡覺打發無聊,但總會被夢驚醒。
有時是回到了網球場,將球高高拋起再擊飛,然後他變成落地的網球,向下墜落沒有終點;
有時是在高速上,他握著方向盤,清楚地知道車子會在下個路口撞出圍欄;
有時也很平常,天氣很好,他慢慢散步,一個人走到天黑——
醒來時聽見海浪聲,牆壁被染成深藍,鯨魚緩緩擺動尾鰭,破開海面。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又想到了她。
她會有這樣的時刻嗎?
他希望她沒有。
他希望她永遠自由快樂。
時間流逝全沒在腦海留下痕跡,白牆上字幕滾動,最初一線朝陽灑進來。
周時將窗簾合好,躺回床上,閤眼再次嘗試入眠。
山地廣袤蒼翠,她穿青布蠟染的衣裳,扶著頭帽,牽著小羊。
那時候她還沒有藍色的頭髮,也很好看。
秋秋在週五早上問他什麼時候到H市,他這才知道是過了五天。
如果忘記有期限,五天該在哪個階段。
他在傍晚時候出了門,做足剛下班姿態。天陰著,不知道是下過雨,還是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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