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貘輕笑了一聲，將手機放回兜裡。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孫子兵法。你不懂。”

安德魯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行吧，算你厲害。”

他又指了指救護車：“那個人怎麼辦？他看到我吸血了。”

“這種小事，你自己解決不就好了。吸他一次，把那段記憶抹去不就得了。”

“說得也是。”

吳盡看著醫生在施旭身上動刀，連呼吸都不敢太大，監控器上的數字他看不懂，只要是看到有變化，他就心裡慌得不行。

施旭，施旭……你一定可以挺過去的，一定可以！

他在內心反反覆覆默唸，握在一起的雙手都被他捏得發白。

旁邊的小護士看他那模樣有點可憐，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監控器跟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吳盡胸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他紅著眼眶向那個小護士點頭致謝。

又不知過了多久，醫生終於開始縫針，手術完成了！

吳盡忍耐著沒有撲過去看施旭的情況，用英語問醫生：“他還好嗎？”

醫生把取出來的子彈給他看，用蹩腳的英文道：“他運氣很好，子彈在胸骨上卡住了，傷到了一點點肺部，但是幸虧沒有擊穿，不然他肯定堅持不了這麼久。”

“謝謝……謝謝！”吳盡看著托盤裡帶血的子彈，眼淚終於忍不住湧了出來。

醫生走出去跟安德魯他們彙報了一下情況，強調了病人的注意事項。整個野戰救護車裡就只剩下了吳盡和施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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