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方向盤的手冷的發抖,伸到出風口吹了很久,才將體溫恢復得溫暖,然後他替副駕的趙炎拉高了羊絨蓋毯,那件白色羽絨服被他扔在了醫院,而他不敢承認,覺得晦氣,被白色蓋住毫無生氣的趙炎,會讓他產生強烈的害怕情緒。
林業斐伸出手指想碰趙炎的唇,微弱的氣息纏在他手上,他的心臟顫動的厲害,於是他小心再小心,剋制再剋制,終於很輕地摸到了趙炎的臉。
眼角變得發燙,眼淚多到誇張,像雪不斷融化出水汽,車裡的閱讀燈照著趙炎蒼白的臉,有一種柔和又虛假的光暈,眼前的人破碎到幾乎快成半透明。
林業斐替他掖好毯子,手臂伸長,虛虛地抱緊他。
他們把頭靠在一起,眼睛閉上,醫生的話類似警鐘一樣,頻繁撞得林業斐頭疼。
“口鼻流血是創傷造成的,不算大問題,嚴重的是他的陳舊內傷,脾臟和肝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還一直有營養不良和貧血的症狀,我們能給予的治療是有限的,依靠精心養護也不可能完全恢復,你得有心理準備。”
林業斐握緊拳頭,血管暴起,他把手輕放在趙炎的手臂上,很努力地說“對不起。”
“我不應該相信任何人的。”
電話被調至靜音,每隔幾分鐘螢幕就會亮起,來電的人是趙翊君。
林業斐想了想最終接起。
“你答應我的事沒能做到,趙炎我帶走了。”
趙翊君沒有一句指責,問心有愧地說:“我不知道奶奶會趁我出門的時候帶他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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