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他怎麼忽然道歉了？

“我沒想讓你感到困擾的。”程子幕輕聲說，“你不用迴應我，溫溫，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些共存的高光瞬間。”

——哪怕你不屬於我也沒關係。

可惜最後的這句話，輾轉於唇齒之間，最終被他嚥了回去。

溫幾栩的心底像是驟然被石頭擊中，讓她一時生出了退縮的心思。

“lion……”

程子幕卻已恢復瞭如常音色，“我們大概會和他們在終點前的鎮區相碰，最後的角逐，我們必須心無旁騖地配合。”

身後黃沙漫漫，剛才的那些話仿若煙塵一般捲入高速運轉的輪轂中，轉瞬消散，隱在茅利塔尼亞沙漠的盡頭裡。

“好。”溫幾栩喉腔也變得有些澀，“我們一起拿下冠軍。”

*

程子幕的判斷沒錯。

她們果然在最後的鎮區賽道碰到了cr車隊，這裡的街道窄而逼仄，阻礙物也多，幾乎沒有平直的路段，宛若一個斷壁殘垣拼湊的迷宮，各個地方遍佈攝像頭、圍觀尖叫的車迷，無人機全程緊跟，記錄著冠亞軍相爭的精彩片段。

cr車隊的隊長和溫幾栩從不同的方向匯合，留給他們的只有眼前一條路，而這條賽道堪堪只能讓兩輛車緊貼著擦身而過。

溫幾栩降下車窗，桃花眸斂起鋒芒，與此同時，cr的隊長也朝她投以輕佻的挑釁目光，還極其不尊重地吹了個口哨，令人嫌惡地打量著溫幾栩胸前被汗水沁潤的那一處飽滿，朝她比中指，張唇無聲地念道：fuc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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