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唯獨沒考慮福壽郎。”
不對,嚴鑠心想,你也忘記考慮一個人——
一個嚴澄不來拜見,便本該會首當其衝受到羞辱的人。
但顯然,她當時就不在乎,現在也沒發現。翕動的紅唇幻成一朵執意要離枝而去的花,讓嚴鑠剎那恍惚。
他會因她被輕慢而慍惱這個理由——從來沒有入她的心。
而他亦不知要如何解釋。
“不是,其實還有——”他嘗試,然而一心只為嚴澄鳴著不平的虞凝霜以為他嘴硬不認,趕忙把他的罪過一股腦砸過來。
“你沒考慮他也是身不由己,控制不了自己言行;沒考慮他也需人前人後的尊嚴。”
有些事不沾手還罷,一沾手就放不下。
與虛假的婚姻無關,虞凝霜現在是真的想要幫助嚴澄,便一咬牙唬誑嚴鑠。
“往後和福壽郎相關之事,你都得聽我的,全力配合。否則這家我半刻不多呆了!”
出乎意料,嚴鑠的頭逐寸低下去。悠緩得如同逐幀定格的慢鏡頭,他高挺的鼻尖輕輕觸到逐光的懸塵,如同親暱的膜拜。
“知道了。”他說。
姿態並不刻意,也不敷衍,只是本來如此一般,靜美得彷彿值得嚴澄拿來入畫。
在這採光良好的廂房裡,嚴鑠眉尖的小痣和髮際的絨發都清晰可見。
虞凝霜微怔,這個角度恍然一瞧,他還真和他那幼弟很像。
不止是輪廓眉眼,更是驀地面對不熟識之事時,那一種狼狽又清澈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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