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盈不以為然：“不然還能是什麼樣的？”

顧含青其實也不知道。

轉眼都八點了。郭玉收拾了東西去圖書館，華盈爬上床和朋友連麥打遊戲。

顧含青依舊坐在下面，慢吞吞地把妝畫完，然後換衣服。

深綠色的吊帶短裙，綢緞質地，在燈下有一點點光澤，肩帶很細。想到昨晚吹在手臂上微涼的風，她又套了件很薄的針織開衫在外面。

臨出門前，她對著鏡子塗上口紅。

華盈捧著手機等待復活的時候恰好看到她收起口紅。黑髮紅唇，襯得她的面板格外白，身上的深綠像電影裡的顏色。

“今晚大陣仗啊。”

顧含青勾了勾唇：“沒錯，走了。”

她今晚要去的是物理系的實驗室樓下。

正如她們說的，喜歡薄談的女生很多，她當然要當早鳥。

最早的一個。

第2章 02

物理系在a大的東門，和數學系靠得很近。兩棟樓連成的這一片被大家稱為a大智商天花板。

根據顧含青得到的訊息，薄談今晚在實驗室。

已經九點半，他應該快出來了。

物理系的大樓建在層層而上的臺階之上，顧含青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她四處看了看後，坐在了一處欄杆上。這是裡面的人離開的必經之路。

今晚幕能看到一彎新月，月光慘淡微弱。顧含青旁邊不遠處有盞路燈，幾隻飛蟲貼著光源無聲振翅，一次次往燈上撞，不懈地撲向光亮。

花壇裡有隻蟬在叫。這個節氣很少有蟬鳴了，稀疏的聲音在為飛蛾撲火吟唱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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