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課的最後一天，放學劉時傑跟我一起到咖啡館，今天的劉時傑感覺精神還不錯。

「泡好去跟他聊天吧。」億詩姊輕輕在我耳邊說。

我把shiawase放到劉時傑前面，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類似的情形之前好像發生過，「可能不是很好喝，請多包涵。」

他盯著飲料一會兒，才拿起來喝。

「離開和被離開，哪個痛？」劉時傑突然開口，問了很奇怪的問題。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只是繼續盯著我調的飲料沒有抬頭看我。

「都很痛。」

不知道為什麼，這短短几個字就讓我想到媽了。

離開的人，不管理由是什麼，就這樣退出消失，應該不可能不痛吧？

被離開的人，連選擇權都沒有，怎麼可能不痛？

「那如果是讓你選，你會選什麼？」劉時傑抬頭看我了，他的眼神看起來毫無生氣。

「什麼意思？」我竟然因為他這個眼神，講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一定要離開或被離開的話。」劉時傑垂下眼。

我沒有回答，劉時傑也沒有解釋他這麼問的原因，我們都陷入長長的沉默。

「當被離開的人，當膩了。」過了好久，劉時傑才又開口。

我看不出來他現在的情緒，他那平淡的語氣也讓我感受不出他的心情。

「你常常講一些好難理解的話。」

為什麼你是被離開的人？

「不要理解比較好。」劉時傑終於抬頭看我，明明嘴角勾起卻又不像在笑，這個表情讓我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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