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謨走後，赫拉閒來無事，繼續操幹自己的老本行，看書，什麼書都看。

想來當初和休謨與格倫在魔域的時候，赫拉也愛看書，惡魔們創作的詩作小說都看得七七八八。

百年前的惡魔們縱慾淫亂，兇殘暴戾，而現在的惡魔們追求剋制，建立新宗教，崇拜正統神祇，清除陳舊殘餘。

因此現在的詩作小說總會大篇幅講精神享受和愛情，喜好羅曼史和誇張修辭，過去總談論身體情慾享受，詞彙直接粗暴。

窗外日光正盛，縷縷陽光透過窗紗進入室內。

赫拉隨意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探索舊女巫阿勒希族》，克瑞斯·裡德著。書皮破損老舊，除了書名、作者和內容，沒有多餘的筆墨，像是私人撰寫和印刷的書籍。

翻開來看，內容和所謂的“阿勒希族”都此前沒有見過，頗有新意。

“十六歲那年，我曾意外親身參與舊女巫阿勒希族的傳授日，見證一場巫術奇蹟的誕生。

女巫們只著最簡單衣物遮蔽身體重要部位，袒露胸前鮮血印記的符咒，伏跪在地，請求大女巫的指示和教導。

大女巫是此次儀式的最高帶頭人，全身遮蔽黑袍之下，不見面容和身材，戴一蛇頭面具，只露一雙深邃暗紫眼眸。

她手持一柄權杖，嘴裡嗡嗡念著咒語，我只能些微聽懂部分詞彙，翻譯過來大致是：

“身體…靈魂…神的旨意…”

…

賽文山之巔，縱酒狂歡的傳授日，女巫們隨性地施展剛剛學會的巫術。他們找來最年輕俊美的男子，與他們歡愉縱情，湖泊和樹下到處留下他們性愛的痕跡，沉悶的空氣裡盡是呻吟粗喘，之後是一道蒼白的光線在東方天空閃爍，女巫們從淫穢脫身，面色紅潤，再不見頹色和年老，巫術施展更加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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