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陌生的無力感肆無忌憚地襲來。
他收回步子,憋著口氣,又折返回書房:“信鴻,去端個炭火盆過來。”
信鴻奇道:“莫非三爺您也病了?只是現在這個季節,用不上炭火盆,不如我給您取一隻暖爐。”
宋昕盯著書架上的一隻檀木小匣:“不要暖爐,就要火盆。”
“是!”
信鴻不再多言,很快將一個做工精湛的炭火盆斷進了書房。
生了火苗後,宋昕打發信鴻出去,隨後走到書架前,將唐姻先前給宋彥繡的腰帶取了出來,怔怔出神地看了一會,忽然“嗖”地一下,將其扔進了火盆裡。
有些人,他需當斷則斷。
有些事,他需到此為止。
他生出這種心思,本來就是錯的。
是大錯特錯,是荒謬絕倫。
既然他們註定無緣,那便由他一人潦草收場。
夜風透窗而過,撩起一尾熾焰。
宋昕垂眸看去,錦緞被燒出一角暗色,微微蜷曲起來,綻放在其上的西府海棠花正寸寸衰敗。
倏忽間,唐姻言笑晏晏喚著他表叔的樣子豁然出現在他腦海。
宋昕眉峰如聚,一盞涼茶毫不猶豫地潑向炭火盆內。炭火滋滋作響,火苗熄滅,一片白煙逃遁得四散無形。
宋昕靠在椅背上,嘴角扯出個苦笑。
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位最重權勢的太子,為何為處心積慮屠了柳家滿門。
可他終究不是權勢滔天的皇族,宋彥亦不是人面獸心的柳任良。
他能做的,只有靜靜看著,看著他們鳳協鸞和、百歲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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