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漾眼眸亮起，眨了下眼，緩緩抬起手按在玻璃上，兩隻白鯨就先後過來在他的掌心處貼了一下，然後張了張嘴，身子一翻遊向他處。

沒過兩秒，再游回來對著陳漾。

其中一隻白鯨的腦袋上方多了個水圈，身體靈活地穿過水圈游上去。

陳漾沉悶的心情終於敞開了些，欣喜地彎起眼眸：“好漂亮。”

裴灼捧著陳漾的臉，“他們喜歡你。”

“我也喜歡他們。”陳漾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兩隻不停跟他互動的白鯨，其中一隻還張開了嘴，歪頭看著陳漾。

陳漾的唇角放不下來：“好可愛啊。”

“嗯。”裴灼目光溫柔地看著陳漾的側臉，輕聲說：“其實還有一個說法。”

“人們說鯨魚是天上的使者，會將你想說的話傳達給你愛和思念的人。”裴灼笑了下：“阿漾有什麼想說的話，都可以說，對他們說。”

陳漾微愣。

他此刻才明白裴灼非要帶他來極地館看白鯨的深意，他眨了下眼，眼圈有些溼潤，很快泛起了紅。

陳漾有些哽咽：“真能聽到嗎？”

裴灼輕輕碰了碰陳漾的額頭：“會聽到的。”

陳漾點頭，轉回身，雙手交握放在胸前，閉上眼。

他和爺爺奶奶是最陌生的親人，在陵園的時候心裡想了很多，也說了很多。最後在這，那萬千的想念，遺憾與愧疚，最後都只變成一句：“爺爺奶奶，我現在很幸福。”

所以你們在天上，也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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