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約，沒打電話。

孟柏延再次出現在深寧的一樓大廳，前臺不再同往常那樣放他直接上樓，而是請他稍候。

龐大的公司哪會沒幾個小八卦，特別是老闆的，雖然殷寧並未直說。她只是在上班時經過前臺，輕輕地交待他們，下次孟總再過來要給她打電話，這些聽慣畫外音的人精們立即品出其中意思。

吵架？分手？

他們猜測著事情經過，看到孟柏延連沙發都懶得坐，站在櫃檯邊，手指在臺面上反覆地敲。他將手機拿在掌心，抬起來解鎖，宛若轟炸的工作訊息卻沒有一條想回復，再放下。

煩躁之心溢於言表。

“殷總在開會。”前臺與許特助溝通完掛下電話，對孟柏延歉意道，“可能還要半個小時左右才結束，不知道您著不著急？”

“那我上去等她。”孟柏延連分秒的猶豫都沒有，直接走向電梯。

步伐快得前臺都沒反應過來，趕緊又撥內線電話，告訴許特助人上樓了。

等待的時間裡，孟柏延沒有一分鐘閒著。

他拋下工作趕來，秘書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有四五個檔案必須要在今天得到他的審批意見。

許特助照常端了壺茶水。

左手端茶杯，右手回訊息，直到那茶由燙轉涼，他都未呷一口。

殷寧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好辨認，聽到許特助說孟柏延來訪，也毫不驚訝。

反倒輕叩三下接待室敞開的門。

“你怎麼過來了？”殷寧問。

孟柏延站起身：“為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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