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發暈地站到地上，抬起臉呼吸著新鮮空氣，緩緩吐出了胸口中的鬱氣。

她原地緩了一會兒，注意到了知青辦門前停著好些輛板車，有牛拉著的，也有驢拉著的。

其他知青也注意到了這些車子，公社知青辦幹事喊著知青的名字，便有車旁站著的人把人領走了。

意識到這是要坐著這些車去他們所分配到的生產大隊，有的知青已經開始眼露絕望。

剛開始還嫌棄那拖拉機，現在再看這些車，這還不如坐拖拉機呢。

姜暖果然分到了書裡所寫的清源生產大隊，和她一起的還有兩個男知青和兩個女知青。

姜清露的好友蘇紅梅也分配到了這裡，她氣喘吁吁地到了車前，剛要把東西放車板上，看到上面幾處地方都黑乎乎的一片。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車上黑黑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髒是讓人坐的車嗎？”

正要往板車上坐的其他知青聽到，轉頭怒目而視。

蘇紅梅身子瑟縮了下，聲音弱了下去，臉上卻忿忿道：“我又沒有說錯，那上面黑乎乎的，看著就像是糞便。”

知青們去看，也不由懷疑起來，開始遲疑躊躇，一時之間，也沒有人先動身往車上坐去。

這時候，拿著旱菸正吸著的楊大勇領著姜暖走了過來，他也聽到了剛才這些知青的話。

本就在心煩於公社領導往他們大隊分了三個女知青，又聽到這個女知青這不問事實就汙衊的語氣，頓時沉了臉色，聲音也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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