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蘇棲禾低下頭,嘴角微微一抽,心底是一片空蕩蕩的荒蕪。
縱使她是因為他而被李貴妃所害,依秦王向來的薄情冷血,也完全有可能置之不理。
就像他過去那句冷冷的“沒有必要”一樣。
不過,也有可能是王爺有別的圖謀,再次拿她做幌子,掩蓋真實意圖。如果是這樣,她也沒什麼辦法。
女孩在席子上抱著雙腿坐下,將臉湊在膝蓋邊,蜷縮成一個小團。
不管秦王是出於什麼目的,是不是真的要保護她,現在她都只能乖乖地、安靜地等在這裡了。
這是廟堂之上,天潢貴胄們的鬥法爭鋒。
而她只是一隻小小的螻蟻,無可奈何捲入其中,就連保命都要仰仗別人的憐憫和良心發現。
回想那首《江月》的填詞,當時自己還寫得頗為滿意,直到現在才終於意識到,她僥倖擁有的幾分筆墨才華,到頭來都成了害她的東西。
晶瑩的淚珠溢位眼眶,順著臉頰一路滑下。
蘇棲禾抽噎幾聲,索性將臉摁在膝間,淚水肆無忌憚地沾溼裙子,暈開兩個深深淺淺的圓。
淚漬最初帶著餘溫,後來熱度散盡,貼在面板上,冷風一吹就涼得令人直打寒顫。
就像她的人生,在偶有的短暫溫暖之下,永遠是冰山般的波折和苦痛。
而且無從掙扎,無從逃避,只能被推著走,一路推進寒冷的、不見天日的暗流裡。
現在四下無人,積壓的情緒終於無需掩藏,她放任自己哭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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