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

柳尚婉驚嚇到了，身體微微一僵；花承歡摟著她，自然感受到了。

他忙親吻她的額頭，小心道：“婉婉覺得不妥？”眼神有點受傷：“還是你……不願意？只願與我有這一次露水情緣？”

“不是的！”柳尚婉心煩意亂：“只是……共妻這種事太驚世駭俗……”

花承歡一聽柳尚婉不是不願意，心情就好起來，月下的他笑容十分俊美：“婉婉，世代風俗是人創出來的，規矩也是人定的，我現在真心佩服懷安睿智。枉我讀聖賢書，卻不知世間真義。”他撫摸柳尚婉的臉頰：“在我們大燕，或許共妻驚世駭俗，但卻不是絕無僅有；賀鳴山北、湘南偏遠民族都有共妻習俗的部落，我在《異族軼文》裡看過，以前也覺得那不可思議，毫無道德廉恥可言，可那些民族沒有那麼多規矩、沒那麼多世俗框架，生活純樸，民風和樂，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花承歡一臉嚮往：“讀聖賢書，用意在立志報國，解君之憂、造民之福。可若讀聖賢書而桎梏天性、背棄真吾，那人哪堪擔任這萬物之靈的稱號？我割捨不下你，日日思君焦灼，所以才想與巨磊共妻，不枉我對你一片情深。婉婉，我與巨磊親如兄弟，若偷偷揹著他與你夫妻敦倫，那才真正成了豬狗不如的禽獸，也是陷你於不貞不義。”

柳尚婉心臟小鹿亂撞，經過這一夜，若能與季白重當夫妻，她是百分之百願意，可她還是有顧慮：“可田家上有高堂，翁姑年紀已大，恐怕受不了這驚世駭俗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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