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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長鳴手上提著兩壺酒,一進院門便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嘶了一聲:“承修在哪兒呢?”
張運一見他,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簡直要落下淚來,長吁短嘆:“路大人,太傅在書房。”
他眼瞅著他拎著酒逍遙地走過去,想阻攔,卻還是嚥下了。酗酒,總比一個人憋著難受要好。
十幾日前,他這自小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子歸家便叫停了金屋的建造,分了工錢將人都送出府去,鎖上了那院落的大門。就連清竹院,也不許人再進去。
他心裡頭猜著,大抵是與上回那女客發生了什麼口角,再嚴重些,估摸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太傅開竅晚,好不容易動情,卻結結實實地栽了跟頭,他看著他長大,自是心疼萬分。然而人到他那個年紀,心裡頭都有數,自個兒在張府再有地位,也終究不過一個家僕,哪能逾越了去勸慰。路長鳴一來,反而讓他鬆了口氣,只盼著太傅能早日回到以前那模樣。
“喲,承修,這是打算用案牘淹死自個兒哪?”
路長鳴放下了酒壺,眯眼掃視眼前的男人。
這可真是不對勁。他那雙目泛著紅色血絲,嘴唇沒有顏色,一張臉上原還說得上丰神俊朗,如今瘦得連顴骨都凸出來了。再看這室內,連炭火都沒生,他這是預備著將自個兒凍死麼?
上回這要死不活的模樣還是他祖父西去之時,如今倒是又重演了!
他尋了個地兒坐下來,心裡思量著該怎樣勸他。他這日日出入雲翠閣,自然對裡頭住的那位瞭如指掌。公主病弱,長久臥床,加之那日那碗名貴的保胎藥,他大抵是曉得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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