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什麼都沒發生。或者說簡德欺瞞自己什麼都沒發生。
她昨夜做了一個理智的決定。與黎俊明私奔,他倆在英國活不了多久便會被逼回國,簡處長黎警司個個沒有好下場,連帶著一干人都跟著他們吃苦;如若她知趣一些跟著尤萬,對彼此都好,他們都可以順利完成學業,二人照舊享受榮華富貴,簡黎二姓亦可維護今日輝煌。
但理智之下卻是洶湧的衝動。她昨晚跳出窗外時,小腿側面被劃出一道血痕,叫她想起來剛來這兒的時候,她被人欺負,是尤萬按著她為她包紮,隨後輕輕捧著她的手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臨到分別時,她才想起曾經的好。或者說,被迫想起從前的好,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留下。
曾經她還不是天天想走?可是等自由近了,她才知曉“未知”二字有多可怕。她靠什麼生存?靠誰供她唸書?多年來的榮華富貴還會有嗎?還有那個會半夜三更爬上她的床的瘟神,她以後還會見到他嗎?
她割捨不下。無論是富貴無憂的生活,還是那個瘟神。她都放不下。
不全是假的。簡德安慰自己說。不全是假的。春秋筆法用在尤萬身上,確實可惡了一些。
於是她便心動了。由來已久的心動。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對他心動。她對他的思念從未有那麼濃,儘管她還未穿過大洋,心臟卻已溺在海中,只有他可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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