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諾看著周培陷進沙發，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這又是她從沒見過的周培的樣子。

我果然是個局外人啊，她在心裡自嘲一聲。

唐一諾不想坐過去，就站在一邊靠在牆上看著他。

周培：沒關係，已經習慣這樣了。

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唐一諾說話。大概他只是需要傾訴。

唐一諾不說話，只是若無其事地用手順著牆壁的紋理撫摸。

周培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到後來乾脆放下酒杯直接抱著酒瓶灌下去：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是她的痕跡，她能收拾得乾淨嗎。

唐一諾聽到這話，心底泛起一陣難過，這個地方有他和林千的回憶。不也有他們的回憶嗎？

唐一諾忍不住發問：你為什麼不主動去找她，非要等她回來呢？

周培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當然也找過她，但她...很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決定。

唐一諾：如果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一直繼續呢？

這是唐一諾真心想知道的答案。

周培呆呆地看著前方，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誰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唐一諾低下頭想到自己，無法反駁。

周培繼續說：如果愛不帶著痛苦和掙扎，我又怎麼能知道自己愛她。

唐一諾完全被這個回答震住了，一邊模糊的理解著其中的含義，一邊想著這或許是他們能糾纏這麼久的原因吧。人大概就是擰巴、喜歡自我折磨的動物，她難以想象這兩個瘋子過去的十幾年是怎麼相互折磨著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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