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多了，被電話吵醒還是頭疼。

“喂？”

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Maria，我回阿根廷了，你明天下午五點去咖啡廳把隨身碟給我，就是聖誕節我們去的那家。”

“啊？……好的。”嚴芳硬著頭皮道。

“沒事吧？”男人感到她有一絲猶豫。

“沒，我給你就是了。Edward，我有點不敢出門……”

男人釋然：“沒事，那些盯著我的人已經走了。明天見。”

放下電話，嚴芳舒了口氣，撥另一個號碼：

“成交，我給你十萬美元。”

“二十萬，我說過，你猶豫一天，就漲一倍。”那頭年輕女人的聲音十分得意。

嚴芳暗罵一聲，“好好好，二十萬，下午兩點整在巴勒莫公園外的披薩店見，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敢耍花樣，我找人把你做了。”

“哎呦喂，大姐，我哪敢啊！我就掙點外快。隨身碟我留著又沒用，拿到手都沒開啟過，我對那賤人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她被哪些大款睡過，我一清二楚，爆料隨便爆，用得著你這玩意？”

掛了之後，嚴芳狠狠啐了一口，“殺千刀的小婊子，跟她學的，胃口大得很。”

隨身碟是三天前不見的。

嚴芳對李明言聽計從，他說把東西放她這兒暫存幾天，不叫人找到，她就搬來這棟老公寓裡貓著，自從進了門就沒出去過，來過這裡的人只有顏悅和鋼琴老師。

因為不出門，她也不每天把包開啟來看，大前天李明給她發訊息，說他回巴西了，她這才想起看一眼。不看還好，看了冷汗都下來了——包裡只有她那堆叮呤咣啷的化妝品，倒空了也沒發現隨身碟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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