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南亭終於得了空。

他後面讓江野帶上頭套裝成吉祥物的樣子去跟別人互動，臉遮住了後看起來就沒那麼嚇人，比起一開始來說還是有不少人湊上來跟江野互動和拍照。

江野雖然不擅長跟人距離過近，但總歸是隔著頭套，讓他多少放鬆了點。到了後面已經能對路人拍照的要求擺出合適的姿勢來。總歸是有些許進步。

而南亭基本上就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觀察著，瞭解一下情況。到了傍晚才收工，而江野早已經熱出一身汗了。

頭套又悶又熱，還得操縱著笨重的外殼做動作，差點把他累趴下。好在藉此他也有所進步，就是不知道脫了頭套面對面的時候會不會又卡殼。

南亭陪他一天了，見他有所長進就跟他告別，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能騰出一天時間來陪江野耗著，也是因為江野錢給的夠多。時間一到他就想開溜走了，他還想晚上跟莉安聊聊天。

然而坐在車上，南亭點開和莉安的聊天介面，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十幾年未見，多少有點生疏，何況他這十幾年為了生存下來，付出了許多代價才能在他爸這麼多子女中脫穎而出，已經不似小時候跟莉安在一起時那樣單純，這樣的他在碰到還跟以前一模一樣的莉安時，更多的是緊張和羞愧，以至於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說第一句話。

他思考了很久，最後找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包發過去，想著莉安要是回了他，他再找個合適的話題聊一聊，直到看到自己訊息被拒收的提示，南亭的笑容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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