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你都想起來了。”

“對嗎？小愛莎。”安吉爾走進屋子裡，解下圍巾，背對著愛莎說話。

安吉爾載著愛莎，走走停停開了叄個小時的車，愛莎在車上很沉默，她們只說了很少的話，安吉爾一直在看愛莎的眼睛，愛莎的雙眼慢慢恢復清明，半點不像是失憶的人該有的迷糊感。

“看到你的時候，慢慢想起來了。”愛莎也不否認。她的確在那叄小時裡漸漸恢復了記憶。

現在，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走吧，我帶你去看安娜，我們剛才說好的，對吧。”

愛莎沉默地跟在安吉爾身後，她心裡隱隱已有了答案。

安吉爾走到後院，來到一個小土堆前，給土堆鬆了鬆土，順手拔掉幾根野草。從旁邊的木頭廢料裡隨手抽了一塊，回手扔到愛莎腳邊，冷笑著說，“你要不要給安娜寫個碑。”

愛莎心裡頓時升起一股邪火，燒得又狂又旺，只是她面上還是平靜無波，不去理會發瘋的安吉爾。

愛莎冷眼看安吉爾上演獨角戲，安吉爾不停地說，十分亢奮。

“你也不能怪我，不是嗎？倒不如說，你應該怪你自己。”

“安娜是替你死的啊。”

“再說了，安娜有抑鬱症，她本來就不想活了，只是順便滿足了我的殺人慾望，還聖母地拯救了本應該被我殺掉的你，她把自己的死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我們都應該為她慶祝啊，不是嗎~”

安吉爾癲狂地邊說邊拍手鼓掌，愛莎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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