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灝發現蘇顏不在，利用手鍊很快就找到了她。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身上的痕跡，長年累月的洞察力，還是他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沉灝蹙眉，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打量著她可能受傷的部位，最後落在她缺了一角的袖子上。

明顯有被摩擦過的痕跡。

“你摔了？”

蘇顏沒想到哥哥這麼厲害，她想極力掩飾，可面對那雙冰冷嚴肅的眸子讓她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無處安放。

“……哥哥，你怎麼知道我……”

沉灝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顯得神色凝重，透著一股子令人敬畏的嚴峻之色。

他輕輕柔著她的髮絲，冷聲道：“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我上將白當了。”

聽到哥哥這麼說，蘇顏鬼使神差想到了他身上的傷疤，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背後，很可能是哥哥在面對危險的絕境逢生。

他這麼一路走來，到達如今的地位，肯定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到了害怕。

她害怕失去他。

她怕他會像袁叔叔一樣，不顧一切終生為帝都去奉獻。

她很自私，也不是聖人，她做不到像父母還有袁叔叔一樣付出所有，或許她不適合當一名軍人，可是她的目標從來也不是軍人。

她的目標，一直都是哥哥。

“哥哥，你有想過離開維也納蘭嗎？”

他停頓幾秒：“為什麼這麼問？”

“只是覺得挺危險的……”

沉灝鬆開了她，沒有半分猶豫：“我不可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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