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從巴黎領了獎回來，裴棲月比之前忙了很多。

有不少客戶找上門要定製單，褚茵推了一些，剩下來的都是有挑戰性的，還有裴棲月擅長的。

“可以接受吧，”褚茵打電話說，“你要是覺得多了就跟我說，也不要有壓力，你現在剛回到正軌，慢慢來就行。”

裴棲月握著手機，聲音輕輕的：“可以接受。”

白天畫商業單，晚上就畫自己想畫的東西。

天氣漸漸變冷，裴棲月穿著毛衣，開啟窗戶，冷風灌進來，讓原本有些鬧哄哄的大腦清淨下來。

她在椅子上坐下，側身開啟帶鎖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張畫。

是上次畫的秦澤，因為是寫實油畫，她不敢擺出來，便鎖在櫃子裡。

已經完成大半了，今天應該就能結束。

裴棲月工作時專注，畫完才覺脖子痠痛。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等著晾乾的功夫，門從外面傳來聲響。

許銘遠戴著眼鏡，隔著玻璃門看著她。

“很晚了，”許銘遠沒有進來，灼灼目光落在裴棲月身上如有實物，“出來睡覺吧。”

裴棲月點點頭，說：“馬上就來。”

樓梯處傳來聲響，裴棲月等了等，才拉開門站在許銘遠剛剛站著的地方。

看不見吧。

她往屋裡看。

只能看到畫布的一角，黑黑的頭髮……

這算什麼。裴棲月鬆一口氣，進門將晾乾的畫布收好，下樓洗漱休息。

*

週末，林蘭影終於成功將裴棲月約出門。

沒想到開車到樓下，裴棲月竟然帶了小芒下來。林蘭影一拍腦袋，說：“不是說好的閨蜜自由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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