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青春,是敏感多疑的年紀,惶惶等待的刀鋒遲遲未落,令倪純的心始終懸掛於高處。風吹日曬雨淋,比盜取火種後受宙斯懲罰的普羅米修斯更為煎熬。
生活越是如常,越是平靜,她就越發感到恐懼。
小心翼翼試探過幾次,再衰叄竭。
這顆心一直懸到正式表演那晚,幾乎勒出難以癒合的血痕。
校慶晚上七點正式開始。
班主任自掏腰包給點了外賣,他們便趁放學時間留在教室化妝。這樣鬆懈自由的待遇少有,便都覺得新奇,氣氛熱火朝天。
向伯謙搗鼓著借來的化妝品,眉頭緊皺,一臉茫然,拿到什麼都要拍照識圖:“這是啥這又是啥?”
徐聽雨實在看不下去,飛快給自己抹了口紅:“別動,姐來救你。”
季節剛冒了點夏天的苗頭,頭頂風扇就一刻不停運作了整天。傅晚卿紮起頭髮,按部就班往臉上抹水乳,耳機歌曲恰好播到夏天畫畫最愛聽的《愛人錯過》,恍惚以為窗外是畫室頭頂的火燒雲,面前是堆積如山的速寫作業。
手一抖,眼線歪到太陽穴。問一聲誰帶了棉籤,沒過兩秒就有人遞過來。
“謝啦。”
順口說完,後知後覺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倪純未施粉黛,坐在徐聽雨的空位上。換做以前,這樣主動的行為她絕不會做,現在卻不得不做。
是死是活,總要蓋棺定論。
支支吾吾,猶猶豫豫,最終擠出一個在心中排不上重要的問題:“你和顧嘉樹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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