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吧。”李露白抱著雙臂，四處打量著街景，這裡到處搭著鐵皮頂的紅塑膠布棚子，是個集市。街角一處塑膠棚內騰昇起煙霧，木材焚燒的氣味佈滿四周，似乎是當地的一家烤肉店；當地的婦女採買東西后，就頂在頭上，連比頭還大的西瓜也能頂，這彷彿是她們天生的技能，東西穩穩當當，竟然不會掉落。

荊楚默默從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李露白，潔白的紙巾靜靜躺在他戴了黑色半指戰術手套的掌心裡，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有些像況南衡的，李露白接過道謝，“你是想說，我這樣時跟我哥哥一點不像吧？”她輕輕擦拭額角的細汗，笑道：“我很強勢、固執，很多人這麼說。但他……一直都是極為溫和的人。”

“你不是固執。”荊楚回答得很快，“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出色。”

李露白嫣然一笑，看眼荊楚，“多謝誇獎，我還以為你會替我哥哥責備我以身犯險。”

荊楚開啟後座的車門，“回去了嗎？”

“不，我需要去趟大使館。”

這一行的收穫超越李露白的想象，Deng給的檔案除了他們的需求，還附了這間醫院的硬體設施，叄個月以內的簡易病歷及出院、死亡資料，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這想必也是Deng的自作主張，他是個極富人文關懷的小夥子。

李露白將其中幾頁拍了發給況南衡，併發訊息問道：“依況醫生所見，這個醫院對全科醫療隊的需求有多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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