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爬上樓臺，月亮藏進陰影，一切都靜了下來。

互道晚安，關了影片。李若溦抬手抽了紙巾，擦拭後丟到垃圾桶裡。

把裙襬放下來，拿起手機，走到電腦前。

電腦還沒亮起，一張平靜的，冷倦的面容倒映在黑色的螢幕上。

連線手機。

開啟軟體。

把聲音調小。

“想你……想明年把辦公室搬下去。”

“可能溼透了……裡面。”

“熱……”

“都很熱……”

男人深紅猙獰的性器和慾望沉醉的面容在螢幕上一覽無餘。他脖頸上泛著性愛的紅暈，緊抿下唇，擼動的動作激烈用力，大量的精液甚至迸濺到了螢幕上，恍惚還殘留著熱度。直到喘息聲停，影片結束。

李若溦點選重新播放。

放蕩的喘息，急速的擼動，激烈的射精，重重敲擊著視網膜。

再叄確認了大部分細節都拍到了，自己並沒有入鏡。

李若溦關了影片。

網盤、硬碟、私人電腦、vpn郵箱，各自儲存了一份。

小心謹慎地抹去痕跡。

退掉賬號。關掉電腦。

李若溦坐在桌前，看著視窗。

今夜沒有雪也沒有雨，街燈昏沉，世事昏沉。

也許他已經睡下了。

也許他還會做個好夢。

可是，自己已經十多年沒有睡過好覺了。

過了很久，她輕輕關了燈，室內漆黑。

十天後，大年初二。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219次航班已經開始檢票……”

春節未過，機場一片忙碌擁擠，一手拿著公文包，頻頻看錶的白領的身邊，放著一個揹包，揹包裡鼓鼓囊囊的想必是塞滿了從老家帶來的特產；抱著孩子，又牽著一個孩子的母親，把糕點喂到孩子口裡，還有行色匆匆的男人，微笑服務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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