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暖一月有餘,屋裡將近二十五度,他在家愛穿短袖,端起杯子時,我透過寬鬆的袖口看見結實有力的上臂。
“再泡一杯。”
池萬里眼神沒有離開螢幕,白瓷茶杯在他手裡襯得小了一圈。
“你要跟白夢澤訂婚嗎?”
茶杯錯過卓沿,掉到地上,碎了。
我們倆都沒有動。
“是啊。”
池萬里起身,跨過碎片:“怎麼了?”
站得太近,我不由得後退半步:“沒事,我只是想我需要去嗎……”
他神色平靜,同我對視:“隨你,想去就去。”
我錯開他的眼神,蹲下身去撿碎片,剛剛的問題已經用盡我所有的勇氣。
“手指怎麼了?”
“中午吃飯磕桌角上去了。”
“沒事吧。”
“沒事。”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結束,沒有爭吵,沒有對抗。我無數失眠的夜裡想象過的場景,竟然如此平靜,以至於為此輾轉反側的我顯得荒唐又尷尬。
大概是白天吹了太久冷風,當天夜裡我頭痛欲裂,半夜翻出溫度計一量,三十八度。第二天,難受到沒去上課,池萬里說先給我請一天假。
我很久沒生病了,但這一次氣勢洶洶,白天躺在床上,肉體和精神備受煎熬,茶杯被我嚇壞了,老老實實待著,給我來回換額頭上的酒精溼巾。
本來再過兩天就該放一週新年假,我心一橫,直接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到明年再來上課。趁著中午於叔來送東西,我昏昏沉沉穿著羽絨服,抱著書包和茶杯,搭了他的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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