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元旦的時候。

半眠：【新年快樂。】

最後一條是元旦後的幾天發來的。

半眠：【我來臨絳了。】

從那以後，半眠再沒有發來訊息。

昭棠盯著網頁，心裡忽然好愧疚，手指連忙放到鍵盤上。

路景越剛將調料鋪好，波士頓龍蝦放進蒸鍋，口袋裡的手機接連響了三聲。

不是尋常的鈴音，而是一個久違的、特別的訊息提示音。

他動作一頓，而後去水龍頭前洗手，用廚房紙巾將手擦乾，拿出手機。

鎖屏上三條訊息，來自於一個論壇app。

子時：【對不起，我畢業後太忙，一直沒有時間上論壇，剛剛才看到你的訊息。】

子時：【我今年回歲宜了……忘了和你說。】

子時：【你……還在臨絳嗎？】

男人身體靠後，輕輕靠著流理臺，半低著頭，頭頂的燈光落下，在漆黑的睫毛底投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他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抬眼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眼，先將手機側邊靜音按鈕摁下，這才點進。

男人的登入介面，使用者名稱那一欄裡顯示：半眠。

半眠。

伴眠。

—

昭棠以為過去這麼久，半眠說不定都不玩論壇了，也說不定見她一直不回覆，都不想理她了，心裡有些慚愧，又有些失落。

她心不在焉地刷了幾個帖子，沒一會兒，忽然發現右上角的小信封圖示上多了一個紅色的數字2。

她心裡驚喜，立刻點進去。

半眠：【嗯，我也回歲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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