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吧嗒吧嗒掉眼淚的衛小遲，姜湛到嘴邊那句你找死啊又咽了回去。

衛小遲臉上捱了好幾拳，青紅交錯，尤其是左臉腫了一大片，但韓子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韓子央戳了一下衛小遲的左臉，他力道不重，beta的臉部肌肉卻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是不作偽的自然反應。

看來不是化妝弄出來的傷，是真的。

韓子央懵了，不是，你什麼情況，捱打了想不開往馬路上中間衝？

籃球隊結束集訓，他們一行人從學校出來，正走的好好的，衛小遲突然衝出來，沒頭蒼蠅似的往馬路上衝。

要不是湛哥眼疾手快給人攔下來了，貨車一撞，衛小遲瞬間就能從大活人變成一灘爛西紅柿。

衛小遲喉嚨跟堵了兩斤溼棉花一樣，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

韓子央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大點聲，你蚊子啊，蚊子哼哼都比你音兒大。韓子央戳著衛小遲紅腫的臉頰。

姜湛站在衛小遲正前方，韓子央的手在他眼皮底下戳來戳去，弄得姜湛心煩，一巴掌給他拍開了。

韓子央手背紅了一片，也不敢說什麼，老實把手縮回來。

衛小遲標誌性的眼鏡沒了，姜湛花了十幾秒才認出他，皺眉問，誰打的？

今天的事真把衛小遲嚇壞了，身體各個機能全線紊亂，四肢發軟，話都說不利索。

好在方治信自己送上門，他怕衛小遲去報警，所以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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