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延眸光閃了下，可想到連煙臨走時候的話，他還是點點頭，“她應該願意試試。”

黎晉澤從這句話中品出些意味，眸色深了些，頭一回真實地感受到了這位前女友在傅庭延心中的重量。這樣的模稜兩可……不知為何，他為好友感到了幾分不安。

但看到傅庭延眉梢間孤冷不再，他又不是不通人事，凜了凜神色，沒再說些什麼。

*

連煙回到家，給沒電的手機充上了電，然後去洗浴。等她慢悠悠地躺到床上開機，訊息欄開始不斷地彈出訊息。

定睛一看，竟是有段時間沒纏她的周夜。他新換了個全黑的頭像，看起來陰沉沉的，連煙差點沒認出來。

他從兩個小時以前，就開始發了好多條訊息。連煙點進去看，卻都是發了條又撤回，發了條又撤回。

她扯扯嘴角，就看到這一當會兒，那邊發過來個炸彈emoji，聊天框裡瞬間炸開，煙塵灰燼如天女散花般從頂上墜落下來，感覺要撲這邊的連煙一頭。

沒過幾秒，“對方撤回了一條訊息”

“……”

那邊的周夜正要再丟一個大便過去，就看到螢幕上突然彈出個影片通話，頭像正是連煙那個格外中年畫風的香樟樹。

他正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喝，這下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周夜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反手就把通話給掛掉了。

手機被他丟到桌上，他拿著紙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灰藍眼緊緊盯著那塊小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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