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周的黑暗消失不見，她的身體一下子跌落，一直一直向下垂落，噗通一聲，掉入了冰冷的水底，四周都是旋渦，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而那些旋渦中心，卻呈現出一張張的臉。

吳媽，奶奶，晟晟，易水寒，錢曉曉，孔優，袁易，白居陌，不論是自己愛的，愛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是那些憎恨她的人，那一張張的臉，有的譏諷，有的關愛。

她剛張嘴想要說什麼，她的腳腕處，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死死的抓住，想要將她拖到更深的水底，她已經喘不過氣來了，誰來，救救她，她還不能死，還不能，就這樣死掉。晟晟還等著她去救，啊k和啊m還在蔡氏集團等著她，如果她不去，他們兩個也很難在蔡氏集團站穩腳跟。

馮小小是被自己的夢驚醒的，醒來時才發現，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浸溼，這個時候的龔輝已經離開，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馮姐，我去上學了，我給你熬了粥，餓了就去廚房。”

馮小小起身，去了衛生間，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揚了揚嘴角，卻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這張好看的臉，如今卻盡顯疲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譏諷一笑，怎麼變得這般多愁善感起來了？這一點都不像她。

回房間拿了換洗的衣物，洗了個冷水澡，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最後也沒堅持住，大冬天的洗冷水澡，果然不適合她，也只有毛領袖這樣的大人物，才能在大冬天雪地裡光著膀子洗冷水浴。看來她這樣的凡夫俗子，還是洗熱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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