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此刻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於是她只能站在那裡僵硬地低頭看他。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語氣不伐疲憊和無奈：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呢？叄更半夜跑來裝可憐？”

蘇易北動動嘴唇，還不等說話就被她打斷：

“你能不能放過我？就當我求你好了。愛和恨都好讓人心累，我現在只想躲得遠遠的。你總不能連逃避的機會都不給我吧？”

說罷，她甚至輕笑出聲。

“不過，能親眼看到傷害我的惡人傷痕累累的癱在我腳邊，真的很痛快。”

唯一讓她不滿的是大惡人好像並不是很介意她的侮辱，仍然仰頭望著她，眼神不曾離開半瞬。

“我很抱歉，你有男朋友這件事讓我理智全無。雖然你可能根本不在意，但是我還是想說清楚。”

蘇易北動了動身體，用左肩撐著身子斜靠著沙發繼續說道：

“我說不清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喜歡到恨不得天天守在你身邊了。”

他不再看向莉莉，視線下移到白色瓷磚的邊線上。客廳燈光不算明亮，打在他低垂的頭頂讓莉莉看不清表情，只從聲音裡聽出幾分落魄。

“這讓我很抗拒。我小時候被綁架過，其中有兩個女人企圖猥褻我，在我面前脫的一絲不掛。雖然最後她們沒得逞，但從那以後我沒法和家人以外的女人接觸。”

“我一邊是那麼討厭女人，一邊又那麼愛你。我開始猶豫，企圖用程笙找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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