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含煙看見周野站在電梯外，莫名有些驚慌。轉瞬又覺得，自己的驚慌來的有點莫名其妙。

“認識？”身側的男人低頭問許含煙，語調溫柔。

“嗯，是我班上的學生。”

“兩位小朋友，要不要一起下去？”或許是感受到許含煙剛剛流露出的情緒，男人往裡側了側，擋住了她半邊身形。

“是啊，要下去的。走，野哥。”林炎大大咧咧的叫嚷著，攬著周野的肩就往電梯裡走。

看見男人的動作，周野的神情更加冷漠，甩開林炎的手，滅了手上的煙，抬腿進了電梯。

原本不大的空間，因為站了四個人，顯得有些逼仄。

“許老師，你也住這兒嗎？”林炎開始發散骨子裡自帶的八卦因子。

許含煙邊安撫著手上的西施狗，邊點頭，“是啊，我住在15樓。”

“那旁邊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男人從許含煙手上接過狗狗，笑道，“現在不是，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許含煙頓時紅了臉，“別亂說，只是朋友。”

明明是解釋的話，因為許含煙本就聲調婉轉，說出來倒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調笑。

林炎的吵鬧襯托著旁邊的周野越發的沉默，男生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看不出情緒。未說一語，卻也讓人感到壓迫。

多年的求生慾望讓林炎敏銳感覺到，身邊的人由內而外散發的不爽的氣息，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便自發閉了嘴，選擇做一隻鵪鶉，以免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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