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我多事了。”江漱玉善解人意地笑。

林潮生忽然下了決心，看著她說：“雖然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我會試著接受他的。”

江漱玉微愣，她知道林潮生說的這話肯定是認真的，隨後她輕笑起來，“不用這麼嚴肅，不過你們要真在一起就好了。”

她想到剛才兒子眼裡那揮之不去警惕，彷彿拉林潮生出來說會話都會吃掉他一樣想要護著，說出來她自己都感到心酸。

兒大不中留啊。

林潮生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試著接受而已，並不是接受，他最多隻能做到這樣了。

丟擲可控的感情，給雙方留情面。

“嗯？”江漱玉忽然被吸引了目光。

“你在這裡。”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林潮生聽出是夜以澤的。

之前他是去處理事了，現在大概是處理好了？

林潮生轉過身，看著他。

之前沒有仔細看他，也不過幾天時間，卻像是成長了許多，俊美的少年越發沉穩，狹長的眼睛裡有血絲，像是沒休息好。

“有事嗎？”

夜以澤剋制地握緊拳頭，他看著林潮生，“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說完後才像注意到江漱玉的存在，“阿姨你好，你們在說事情嗎？你們先聊……”

他認識江漱玉，卻只是幾面關係。

江漱玉神情不變，若有所思道：“我和潮生已經說完了，你找他有事吧，你們聊，我去看看阿彥。”

江漱玉走過好一會，夜以澤忽然伸手抓著他的手，很用力，但隨後他意識到力道隨之減弱，卻仍牢牢地抓著他，眼裡的情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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