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白低著頭：“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胡說！”程葉忽然瞪圓了眼睛，他蹭的坐起來，可因為起勢太猛腦袋一陣眩暈，趴在床邊乾嘔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肖楚白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面上並沒有表現的太過失態，不仔細看還當他是因為身上的傷疼了。

“你別動，醫生，醫生！”晉源急忙按了呼叫鈴，著急按住他的肩膀，可又怕刺激到他。

程葉微微閃開，眼底閃爍著淡淡的疏離。

晉源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在看到程葉如此避之不及的姿態，再想到當時謝言就在他腳下兩層樓的距離，幾乎咬碎了牙，他提高了聲音道：“你身上有傷，不宜激動。”

肖楚白看晉源緊張的模樣，心情十分複雜，抓著冰冷輪椅的手死死用力。

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要被拉來和程葉對峙，可晉源就像是眼中只能看到程葉似的，甚至一點關切的眼神都沒分給自己。

明明是程葉先動的手，可肖楚白也看明白了，不管事實真相如何，自己怕是要吃個啞巴虧了！

晉源的愛護肖楚白奢望都得不到，但程葉卻一點不識好歹，一把推開肖楚白的手，怒吼道：“我受夠了，晉源，你懷疑我，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你相信他是不是，你信他說的，可是他在說謊！”

程葉扯著嗓子，嗓音尖細高亢，難聽的就像是打鳴的公雞，“雖然我知道你不信，但我還是要說，晉源，你防著他點吧，你含辛茹苦把他養大，但對他來說，你只是搶了人家東西的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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