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汶隻身進入重症監護室。
她先看到了那些層層牽扯纏繞的管線,那些繁雜運轉中的儀器,然後才是席宴清那張蒼白失血的臉。
他的眉輕蹙,似乎沉睡中依舊不夠安穩。
呼吸面罩遮在他的臉上,他的胸膛只有極為輕微的一絲起伏。
她慢慢靠過去,想要碰一碰他身體上的每一個地方,卻又哪一處,都無法下手。
她見過的他,或是狡黠,或是沉靜……每一種,都在無聲無息中淌著力量,散出強大的生命力。
從不像此刻這樣,安靜近乎無息。
他蒼白的臉色落在她眼裡,她的心頭止不住地狂跳。
昨夜,晏陽初已經告訴她釋出會的盛況,如席宴清說過的那般風光。
霍之汶伸出手去牽他的五指。
觸及的溫度過低,她顫縮了一下,才將手臂再度遞過去。
沒有迴應。
她小心翼翼地握上去,他任她握著,卻沒有出現迴應她的力道。
她想起當年在平遙,後來結伴遊古城的那些天。
他聞聲為了躲避有些失速的馬車,從臺階上跌下去之後,她揹他的那段路。
她想做什麼,其實鮮少容許別人拒絕。
她揹著他走的那段路,遠比當年他將她扛在肩上走過的那段路獲取的矚目更多。
她那一背,她的脊背和他的胸膛摩擦升溫。
她揹著他走過一地落雪,一地純白。
最後他從她背上下來的那刻,只看到他不知是因為低溫還是什麼紅起來的雙耳。
更記得她大膽握過去的手,隔了一秒,又被他用力地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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