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薩在微信上沒得到宋曉的回覆，在學院群裡問了一句，才順著她室友的回答在北門的列印店裡找到她。

宋曉正在排隊，列印店的空間狹小，又擠了不少人，濃重的臭氧味道直嗆鼻子，她卻好像沒有聞到一樣，呆呆地盯著印表機往外面吐紙。

楊薩捂著鼻子走進去。

前面的女生拿了自己的列印檔案付錢走人，宋曉上前一步，拿出自己的隨身碟遞給電腦前的店主。

楊薩拍了拍她的肩膀，宋曉反應很大，好像被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是她才放心下來，小聲叫了句：“學姐。”

楊薩點點頭，這裡人多，她不好說什麼，等宋曉抱著列印完的作業走出來，才小聲問她：“祝——那個人有再找你嗎？”

宋曉遲疑著搖頭：“沒有了。”

她有些神經質地捏著一迭紙，指甲在紙頁的角上留下了幾個弧形的掐痕，聲音有些顫抖地跟楊薩說：“學姐……我想休學一段時間。”

楊薩有一小段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她知道有些東西是徒勞的，可是不能這樣直白地說出來——未免太殘忍，她問宋曉：“想好多久了嗎？”

“……不知道，”宋曉的眼睛很大，有些空洞地看著她：“等他什麼時候不想找我了吧，我再回來。”

楊薩覺得大腦好像被極細的針尖刺了一下，跳動的抽疼，她問宋曉：“休學的時間做什麼呢？”

宋曉又搖搖頭：“找份兼職或者……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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