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嘴角微微上揚，很給面子的沒有笑出聲。

然後他跟司機吩咐了一聲，車子往旁邊並了道後，不多時就拐上了另一條路。

方針坐在車裡望著外面快速閃過的一片片燈光，忍不住問嚴肅：“這麼晚了還有地方吃飯嗎？”

“當然有，今天是除夕，別的店可能都關了，但飯店絕對生意紅火。”

“年夜飯不都得提前預定嗎？現在去能有位子嗎？”

問出這話後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沒意思，笑著擺手道：“瞧我問了個蠢問題。我去當然是沒有的，但你去肯定有。”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隨即又問：“剛才太亂我都忘了問你。你大晚上的跑出來幹什麼，你是不是也有應酬？”

“沒有，本來出來想約朋友去喝酒的，遇上了你就索性拉著你去了。”嚴肅面不改色撒了謊。事實上他才讓司機取消了今晚原本要去的那個飯局。

那種地方嚴肅並不愛去，有時候是出於生意上的考慮才會出席，基本上能推的他都會推掉。今晚家裡沒人，他也不想除夕夜一個人待著，所以才會給人個面子去露一面。結果半道上碰見方針，倒是意外之喜。

不管他們身份地位財富名譽相差多少，有一點卻是共同的。大年三十都很閒，正好可以用來陪伴彼此。

他藉著外面的光默默打量著方針的側臉，白而細膩的面板，就跟他今晚吃的涼拌嫩豆腐似的。那薄薄的雙唇又帶著幾分血色，比不得櫻桃那麼紅卻也是粉嫩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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