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纓離開鳳棲宮後，臉色為難，“陛下，臣妾就這樣離開鳳棲宮，皇后娘娘會不會對臣妾有意見？”

秦曄安撫道，“是朕讓你離開的，她就算有意見那也是對朕。”

程纓閉口，神色虛弱的依偎到秦曄懷中去，長睫剛垂下，就聽到一聲溫潤如玉的嗓音在前方響起。

“臣拜見陛下……貴妃娘娘……”

程纓聞聲，抬起頭，目光淡淡的望著眼前人。

即使兩年未曾聽到，她也記得這聲音的主人——謝容尋，謝蓉姍的哥哥，謝丞相的嫡長子。

她與謝容尋曾有兩面之緣。

第一面，她還是浣衣房的宮女。那時一個老太監看上她，想與她對食，她不同意，那老太監就欲與她行不軌之事，扒了她的衣服，在拖著她進房時被謝容尋救下。謝容尋脫下長衫，蓋在她肩上，一直耐心安撫著她。

第二面，她已經成為秦曄的女人，侍奉在秦曄身邊。謝容尋神色陰鷙的捉住她，捏住她的下巴，喉結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只是威脅她，要她認清楚身份，秦曄愛的是他妹妹，謝蓉姍。

再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光風霽月的謝大公子了。

“免禮。”秦曄開口。

謝容尋抬起頭，目光飛快從程纓臉上掠過，望向秦曄，“陛下，微臣先去看望皇后娘娘。”

“嗯。”

謝容尋從程纓身旁走過去時，程纓垂下頭，拽緊秦曄的衣裳，聲音軟軟的響起，“陛下，臣妾身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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