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餐廳裡隨處可見的情侶，刻意壓低音量交談，只聽到細碎的交流聲，餐廳的角落的鋼琴師正演奏著一首抒情的法國浪漫愛情鋼琴曲，氣氛曖昧不失情調。

蘇念鬢角的碎髮滑落，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放了一塊牛肉到嘴裡。

頓時鮮香四溢，牛肉的嫩滑配上這家店的秘製醬汁，絕對是美味。

這才注意到對面看著她傻笑的男人，她一臉納悶，放下刀叉，摸了摸側臉。

“我臉上有東西嗎？”

顧瑾聿失笑，虛掩了下嘴巴掩飾自己的笑意，才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對，有點東西，有點漂亮，還有點可愛。”

蘇念聽著男人的土味情話，卻是心花怒放，臉頰慢慢地熱了起來，明明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還是很容易就臉紅。

男人的情話越說越溜，這是去偷偷學的？

顧瑾聿眉頭一挑，眼角的淚痣在餐廳溫和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他優雅地切著盤子裡的牛肉，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小塊，待嚥了下去，這才慢悠悠地回答蘇念。

“這還要學？遇見你之後我恨不得將平生學到的所有表達美好的詞彙都用在你身上。”

蘇念：“......”

她心下歡喜，臉上不作分毫，只是臉又熱了幾分，用手放在臉頰邊扇了扇，連帶著頰邊的碎髮一起飄，眸子一閃一閃的，還欲蓋彌彰地說了句，“有點熱。”

顧瑾聿也不拆穿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只是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換來蘇唸的一記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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