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看到老人正在給那院子中間的石像換香灰。

“這一晚上，香都不會滅嗎？”我問。

“不會，黃父怎麼可能讓它滅掉？早上起來換一次就行。”

說的黃父好像一個真人。

“黃父是誰？”

“捉鬼的神仙。”

“豐逸塵是誰？”

“捉鬼的陰陽！”

老人看了我一眼。我發現老人的眼睛很明亮有神。完全沒有老人的渾濁。

“你個小丫頭，想套我話？”老人將香插好。走到我面前，一伸手彈了我一個腦奔兒，這是有史以來，我感覺過的最疼的一個腦奔兒。

這麼老了，手勁兒還挺大。

我疼的咬牙。

“太爺，你的參湯好了。”艾艾出場了。

這個名字真的讓人不習慣。

“嗯，放屋裡。”老人又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在我看來，有點意味深長。我又想起了他昨天剛見到我時說的話。他說我應該是孤兒。又說如果我父母健在，那麼現在我已經死了？這個老頭看來不適合搞周易八卦的一套算的也忒不準了。不止不準，還容易捱揍！

“你起來了？豐大哥出去了。讓你就在屋子裡待著。午飯好了我會給你送過來。”艾艾從老人的屋子裡走出來，停在了我的面前。

“嗯，好的。”我和她沒有什麼可說的。於是，我轉身就想走。

“昨晚，你和豐大哥睡在一起？”

看看，我就知道，還是走慢了。

“沒有，我睡床，他睡地上。”確切的說是我睡床，他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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