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昀不由自主地放輕腳步走了過去，而林慕年一看見他過來就又馬上把卷子藏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做得太差不好意思給人看見？

江景昀輕咳了一聲，略有些不自然地隨口問道：“你怎麼還不去吃飯？”

林慕年低著頭沒臉見他，囁嚅道：“沒胃口不想吃。”

心裡卻為著他終於主動跟自己說話了而感到開心。

但又怕自己表現的不夠好又招他討厭。

江景昀心想，行為反常、情緒不穩定，食慾還減退，顯然是因為遭遇了什麼沉重的事情才會有的表現。

雖然他還是無法原諒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兒，但瞧著他這樣，他也並沒有多少的大仇得報的快慰感，反而覺得有些悶得慌。

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後，江景昀拿上飯卡就離開了。

獨自留在班裡的林慕年，又重新拿出那張檢測卷，一臉苦惱。

最後決定痛定思痛，拿起嶄新的必修一從頭開始看起。

但很快就驗證了一件事情。

他壓根就不是一塊學習的料，連最基本的定理公式，對於他來說就跟天方夜譚一樣，看了很久很久也只混了個眼熟。

“啊，蒼天啊！為什麼要讓我體會這種人間疾苦？這數學是特麼人學的東西嗎？還有這勾股定理是什麼鬼，直角就是直角，用量角器量一下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非得要證明啊？”

仗著班裡就剩下他一個，壓抑了許久林慕年終於沒忍住爆發，對著一張卷子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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