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二樓。

厲修年坐在二樓貴賓廳的座位上，緩緩給自己對面那人倒了一杯茶。

那人接過茶盞，看著厲修年緩緩開口：“這次回來是因為精神狀況有好轉了嗎？”

他年紀不過中年，樣貌卻已經兩鬢斑白，盡顯老態。

這就是聯邦的老元帥，指引厲修年到達今天的地位的老師——常明。

厲修年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常明長嘆一聲：“能回來就好。”

他目光惆悵中又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如今的軍部可真謂是一團散沙，你這次回來估計有的忙了。”

他早已卸權，厲修年走後軍部雖然亂得不成樣子，他也沒有理由再去管制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軍部日益式微。

他也曾擔心過自己這個最滿意的學生會不會因為這些打擊一蹶不振，不過好在厲修年比他想象中更加堅韌。

他至少從來沒有想過自暴自棄。

厲修年輕輕勾了勾嘴角，沒有接他這句話。

常明打量著厲修年，盯著他深邃的黑眸，卻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懂自己這個學生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以前厲修年還在驕陽計劃裡的時候就是心思最重的那一個，自己還時常擔心他的心理會因此出什麼問題。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厲修年將自己掩藏得越發深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才能觸碰到那個真正的厲修年。

常明輕嘆了一聲：“我如今老了，也管不了事了，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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