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原本正好好喝水的顧鈺嬌，被方澤的話嚇得嗆住了，沒來得及嚥下的水，全部噴在了對方的臉上。

帶著涼意，甜絲絲的水珠濺了一臉，方澤眼睫抖了抖，愣住了。

他為什麼知道是甜絲絲的，因為他剛才沒閉嘴……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咳……我真不是故意的……”

眼見著方澤的臉和衣服都被自己弄得一塌糊塗，顧鈺嬌慌了神。

一邊壓抑著咳嗽，一邊摸著身上，想找紙給對方擦擦，可他從來都不是會帶紙的人，因為每次他需要什麼，陸子期就已經在旁邊為他準備好了。

沒辦法，顧鈺嬌只能捏住自己的衣袖，踮起腳，小心翼翼地為方澤擦著臉。

方澤其實並不在意衣服被弄髒，或者不小心吃了對方喝過的水，他在意的是為什麼對方會在聽到自己的問題後，反應那麼大。

兵荒馬亂後，顧鈺嬌紅著臉，收回被染溼的袖子，語氣內疚道，“要不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

“不用了，這個不重要。”

“比起換衣服，我更想知道，你和那個陸子期，是什麼關係。”

以方澤現在的身份，他其實不該問出這樣越矩的話的。

但他還是問了，而過分乖巧的少年不知是太好欺負了，還是出於內疚，猶豫了會兒，還是回答了他。

“他啊，就是我家一個僕人而已，一個討人厭的僕人。”

“今天早上他竟然敢生我的氣不理我，哼，我剛才在想怎麼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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