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程可夏是被“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一看時間才五點半，就聽到程奶奶大嗓門在外面喊：“還不快點起來去買菜？長這麼大了，還要我這個老婆子伺候你？”

於是，天還沒亮，她就被趕出門去買菜了。

天寒地凍，穿著再厚的衣服，也抵擋不住溼冷。

她哆哆嗦嗦買完菜回來，就又被趕去做飯。

七點的時候，她才見到被孔關靜哄著起床的程盛陽。

半年未見，他突然就拔高了，人也長開了，就是好像多了幾分戾氣。

他看到程可夏，如他爸一樣，毫不客氣地指使她：“粥不能燙，不然我吃不下，我不喜歡水煮蛋。”

孔關靜在給他拿校服，聞言忙道：“可夏，你再去給他煎個蛋，不然要遲到了。”

程可夏深吸了口氣，又轉身回了廚房。

後面程盛陽就著煎蛋胡亂吃了幾口飯，不顧他媽勸說，扔下校服，穿著奇裝異服就衝出去了。

孔關靜在她兒子那裡吃了癟，就像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看到程德禮洗漱出來，故意嘆了口氣道：“可夏，雖然咱們家庭條件還可以，但你這鹽下得是不是有點多了，生活得精打細算，不能這麼大手大腳？”

程可夏一頭懵：“我嘗過了，不……”

程德禮打斷她的話：“不會賺錢，淨會花錢！一大早就會給我添堵！”

程可夏捏著碗邊，指尖微微泛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程德禮從端起碗吃飯到放下碗起身，就沒停過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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