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揚進來了,陪護就沒進病房,在套房的小客廳裡頭坐著,病房的門虛掩著,在小客廳裡倒是看不到病房裡頭的情形。
陪護只能聽到裡頭依稀有說話的聲音,很輕,悉悉索索的聽不真切。
當然不可能是那個已經躺了好幾年的重度昏迷患者的聲音。其實本來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醫院裡不少昏迷患者,家屬來探望的時候,都會在一旁自顧自的說話。
好像病人真能聽到似的,好像病人聽到了就真能好轉醒過來似的。但其實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裡頭病床上躺著的徐琰,尤為不可能。
植物人都還能有醒轉過來的可能,但徐琰是真沒有了,重度昏迷,腦電波的波動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早就已經可以被判斷為腦死亡了。他不可能再醒過來,這個人已經不在了,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而已,虛弱不堪,殘破腐朽。
所以和徐琰說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儘管如此,他還是依舊這樣虛弱的被吊著命,醫生不是沒提議過拔管,起碼讓人死得有尊嚴一點,但都被拒絕了。病人家屬不差錢,不介意用高昂的維生儀器費用,吊著這具軀殼的生機……
“有什麼意思呢?”薄揚坐在病床邊,看著病床上瘦得骷髏似的人。
他手指輕輕在那嶙峋的手背上點了點,“你這麼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病床上的人當然不會回答他。
薄揚的目光有些遠,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的,“你那個父親……不,確切說起來應該是我們那個父親。”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