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隙，林壹又將酒瓶裡的酒倒滿戚明面前的杯子。

對上戚明探尋過來意味深長的眼光，又略帶歉意的說道，“哎呀，眼神不太好，沒瞧見您杯子裡有酒了。”

“我幹了，您隨意。”說完這句話，林壹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腦海裡思索著戚明那略帶坦然自若的神情，又覺得大抵是自己多想，畢竟又不是演電視劇。

戚明見林壹將杯裡的酒飲盡，或許是見著半分誠意，倒是笑盈盈，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眼角的褶子好似蒲扇展開，蔓延在面頰上，讓人越發心生厭惡。

“林小姐是懂規矩的。”

林壹間隙間，瞥了一眼酒瓶，心道自己酒量也不小，這一杯下去倒是有點慌神，估摸著這酒的度數不低。

這一撇倒是漏掉了戚明那默不作聲，悄悄用指尖推遠酒杯的舉動。

和和氣氣的，倒是表面上看上去相談甚歡，只是兩人各自心懷什麼鬼胎，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等林壹覺著不太對勁的時候，已經過去半把小時，明明只喝了叄兩杯酒，自己甚至還偷偷倒掉小半杯，可還是覺著腦袋昏昏沉沉。

恍惚間，突然發現，戚明是滴酒未沾。那原本被倒滿的酒杯，裡面的酒是分毫未少。

林壹一下子被驚得一激靈，酒好像是醒了一大半，可腦袋還是忍不住的暈。

卻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眼前的畫面，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戚明那令人忍不住皺眉的聲音也像是被隔膜攔住，只能聽見聲響，大腦卻無法從中提取資訊，回答也開始變得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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