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微微點頭：“不只是她們，這整個學校，都是多麼罪惡的地方。”

“那些冷漠旁觀的眼神，那些鄙夷不屑的冷嗤，我如今仍歷歷在目。”

“我倒不是很恨那掩藏我屍體的校長，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受夠了！我最恨的是這所學校裡所有冷漠的人，所有不作為的老師。”

說著，徐玲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周圍一陣冷風襲過，讓剛剛運動過有些燥熱的陳一凡瞬間一個冷顫。

“何必希冀於他人援手，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受欺辱。”陳一凡輕嘆，抬手，向徐玲腦袋拍去。

這次，徐玲沒有躲。

她情緒緩和下來，仰頭望著陳一凡，眨著眼睛認真道：“所以，帝君您這麼善良的話，遲早會吃虧的。”

“哈哈！話雖如此，我的處境倒與你有些不同，這個學校裡，還是有些朋友，對我很是關照。人間，也不只有黑暗寒冷。”陳一凡收回手，饒頭笑道。

徐玲看著這個笑容有些出神，他明明是地府至高的統治者，所有魑魅鬼怪、罪惡黑暗，盡歸他統管之下。

為何，竟然能有這般陽光明媚的笑容？

這笑容太美好，讓徐玲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她身處黑暗之中，無法觸碰如此美好的光明。

“強大和當一個好人，並不衝突。你啊，還是拋卻那些曾經的苟且，去發現人世間的美好與光明吧！”陳一凡又伸手揉亂了徐玲一頭及肩短髮。

徐玲抬頭看著陳一凡，乖巧，眼中有靈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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