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觀察了十分鐘的樣子，肖曉雲來到哥哥身邊，肖曉軍遞給妹妹畫板和畫筆。

肖曉雲拿著找了個板凳坐下，然後把畫板放在自己的雙腿，低著頭開始動筆。

全程，她都一直安靜的低著頭，再也沒有抬頭看一眼凃老。

靳無燿有些心癢，想過去看看，這個小師妹畫的怎麼樣，但是被他師父瞪了一眼，他只好老實的坐著等。

大家都安靜的看著肖曉雲畫畫，不出聲打擾她，大概半個小時，肖曉雲放下筆，終於抬頭，衝著母親和哥哥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兩個淺淺的酒窩，印在有些嬰兒肥的臉，笑得非常乾淨、純粹。

靳無燿看著那樣純粹的笑容，微微愣神，那個笑容燙到了他的心。

“畫好了。”肖曉雲拿著畫板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然後來到老人身邊，將畫遞給他。

凃老接過來，看到肖像，他瞳孔猛地一縮，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這麼有感染力，他的臉露出滿意的笑容。

“師父，這是你？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慈祥？”靳無燿湊了過來，很是懷疑這是師父嗎？

“臭小子，怎麼不是我了，給我一邊待著去。”凃老瞪了靳無燿一眼，雖然語氣很兇，但是看著靳無燿的眼神卻充滿了關愛。

是這種眼神，被肖曉雲捕捉到，畫了出來，如果不是她畫出來，靳無燿都沒留意，原來師父對他這麼好，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拖後腿的那個，畢竟，自己的師兄師姐，可是都成了國內外美術界的大家，唯獨他在這一塊沒什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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