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大早上趙彩春就去找於正光去要了介紹信，趕巧隊裡的牛車要返鎮上，就讓綾煙跟程萊娣坐著牛車去。

趕車的於正光的大兒子，於勇敢，濃眉大眼，長年幹農活暴曬，變得黝黑，但人實在，也好說話。

往後瞧了一眼，笑呵呵的道：“扶穩一點。”

綾煙輕輕嗯了一聲，道了句謝。

站在旁邊的程萊娣沒說話，皺著眉頭好像出神了。

小路崎嶇不平，牛車也不穩，一路上搖搖晃晃的，將近兩個小時，到了鎮上。

鎮上的人很多，但街上沒有攤子，都往供銷社的方向走去。

於勇敢還有事，就放下綾煙跟程萊娣，約定好回去的地點跟時間，才趕著牛車離開。

程萊娣板著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及淺的笑意，忽而又皺眉，看著綾煙，最後說道：“你餓了嗎？”

綾煙眨眨眼睛，捏緊了十塊錢：“不餓。”

“喔，你想不想吃肉包子？”程萊娣問。

“肉包子？”

綾煙想了一下：“我想吃魚。”

程萊娣一哽，忿忿道：“你倒是會吃，跟我來。”

綾煙慢吞吞的喔了一聲，跟著程萊娣來到了國營飯店。

國營飯店現在沒什麼人，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有兩個工作人員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綾煙站在門口，目露遲疑，程萊娣進去才發現綾煙沒跟上，不悅道：“你趕緊進來啊，傻站在那幹什麼？”

綾煙十分坦誠的回答：“你是要我付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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